前也问过你差不多的问题。”
程濯:“嗯?”
孟听枝:“我问你记得什么,我那天把新古典主义说到口干舌燥,结果你后来说你只记得后脑勺。”
老街午后行人寥寥。
他面朝前方,目光却缺乏焦点,像光柱里飞舞的细尘,空且柔。
转头,待视线落在她脸上,才视之有物,豁然清明。
“大概一辈子都忘不掉了。”
十指相扣,孟听枝挽着他的手臂,闻声呼吸微顿,只听他的声音,带着恍如隔世一般的清晰明朗。
“那时候只觉得你特别,没想到后来会那么,无药可救地喜欢你,孟听枝,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人,做不到满分,你多指教。”
越是直戳人心的话,越是不敢轻易应和。
孟听枝抿着唇,叫那股急潮暗涌从心上荡涤平息,才轻轻地出声,比一个数字二。
“现在是第二次了。”
程濯点头,当即从善如流:“是,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有过初恋的成熟男人了。”
孟听枝失笑。
心头像被人塞了一大块蜜糖,这夏末好时节,化开了,心肺俱被甜味漫延覆及。
“有过初恋的成熟程先生,你能在这儿亲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