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听枝知道她还有话要说, 没上楼,就这么一直克制呼吸地等着后文。
    茶几上整齐到再无收拾的余地,阮美云抬起头,极少见地语重心长:“你现在还小, 再谈两年恋爱也不是不行,只是枝枝啊,你也不会一直都是小姑娘,你总要结婚的呀。”
    孟听枝也没预料到阮美云的反应会这么柔,没有大嗓门,没有冷嘲热讽,只是轻轻地提醒一句。
    那一瞬,她眼眶就有点酸了。
    “我知道的。”
    孟听枝低低闷闷地应。
    阮美云问:“他那样的家世,是不图我们家什么,那你呢,你图他什么?”
    一个从她十六岁起就存在于她心底的人,经年累月,印记深刻,忽然被问及,她竟然一时哑口无言。
    阮美云没为难她,门口有动静,她起身迎买菜回来的孟辉,话题自动翻篇,屋子里又被唠叨日常的声音填满。
    饭后,她回楼上自己的房间,翻出许多高中时期的东西,忽然想起一张程濯的试卷,却怎么也找不到了。
    那是第二十七次发校报,路过高三七班门口,最后一节课,高三七班课表上是体育课,临近高考,已经默认改成自主复习。
    班里人很少,甚至很多人
				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