漉漉的手指在旁边的毛巾上擦干净,孟听枝拿起打火机。
他以前的打火机大多是黑色或者银色,简约好看的款式,自从她喜欢收他的打火机以后,他的打火机里就开始出现各种材质的拼接镶嵌,花哨得过分,好像不是为了点烟。
就是为了被人收走。
看了一会儿,孟听枝拿着打火机,忽然问他:“我老收走你的打火机,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像那种凶人的老婆,就是控制欲很强,不许这个不许那个的那种。”
他应该直接给否定答案的。
可他竟然开始思考!孟听枝咬了咬嘴唇,心思都被吊起来,心焦地等他的话。
“不凶——”
孟听枝下意识要反驳,你都想了那么久,这话说出来好假的,却只听他随后跟了一句:“但像老婆。”
更严谨地拿她原话里的词补充:“很像。”
本就被咬住的下唇,此刻被更用力地咬了一下,她松开打火机,像丢开什么烫手的证据,肩骨一缩,人躲进盈满泡泡的热水里。
他在看她,她余光看到了。
但她不回应,偏把头转向单面玻璃外。
枕春公馆地势偏高,远远瞧见合莱会所的灯火,深夜凌晨,周遭几分清寥,衬得孔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