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孟听枝撇撇嘴, 望着程濯软软问:“受罪么?”
程濯笑着没说话,手里的打火机直接蹿出一簇火,就是答案。
孟听枝开心死了,跑到储物室翻出一大袋烟花。
阮美云看着女儿笑,转头又跟程濯说:“你可别事事都惯着她,我看她是跟她爸越来越像了!可劲烦。”
程濯好乖一个晚生,点头说:“嗯, 不惯着。”
他在孟家一直是从善如流,脾气温和的样子,该点头点头,该惯着还是惯着。
孟听枝裹了厚厚的羽绒服, 围巾帽子和连线手套都装备全, 阮美云才又叮咛又嘱咐地把他们两个送出门。
小巷子里灯色昏黄,照着雪碎闪闪发光,毛绒绒的雪地靴踩上去,窸窸窣窣的响。
程濯一手牵着孟听枝, 一手提着烟花。
积雪地面,走路慢,两个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到谭馥桥的老篮球场。
已经有人在放烟花了。
大人带着孩子,也有小情侣,从老球场望去,沿湖一串火树银花,并着时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。
孟听枝要摘手套,程濯没让。
他唇上咬着烟,烟头橘红,蹲在那一心一意地把烟花的纸壳护膜全拆了,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