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给自家挣钱挣流量,跑去给别人家打工,脑子呢?”
    周时轲也笑,他此刻的笑是真心实意的,觉得当初的自己很可笑,放着前途什么都不要,拿傅斯冕对他施舍的那点好孤注一掷留在江城,最后才落得那样的下场。
    所以他觉得好笑,真的很好笑。
    身在局中的时候,他觉得自己的行为不仅可以感天动地,还能够感动傅斯冕,等脱离出来,你便会无比清醒地去审视当初的自己。
    每一秒回过头去看上一秒的自己,都会收获不同的感悟,换成年,也是如此。
    但是他一点都不感谢傅斯冕,他从不感谢任何给予他痛苦的人,不报复,便已经是很客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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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杨上臣穿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,戴着毛线手套,他头发在新年的时候被他爹铲成了寸头,包裹着整只耳朵的纹身藏不住了,因此挨了顿毒打。
    他的车停在周家门口,望着守在门口的三只狗,他丢了个石子过去,“看个屁。”
    “再咬老子屁股,我把你牙掰了,上回是谁咬的来着?你们怎么一个样,周三也能认得出来?”杨上臣在门口等周时轲和周时萱,他不进去,一是因为狗,二是因为周时萱。
    他连自己爹不怕,唯独怕周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