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周时轲忘记,他甚至希望周时轲牢记,记住这次深入骨髓的教训。
“二哥这话说的,”周时轲给自己倒了杯茶,话说得懒洋洋的,全然不在意的模样,“我跟他没见面的必要,生意都是姐姐在谈,与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见面肯定是要见的,宴会什么,周时萱最喜欢带着你了。”周时旬说道。
“我已经忘了,”周时轲的手指摩挲着杯壁的花纹,淡淡道,“二哥,这没什么值得在意的,谁能保证谈个恋爱就一定不会分手呢?”
男生眉梢眼角都带着薄情的笑,下颌角和颈线蜿蜒延伸至领口,举手抬足都自在又浪荡,在客厅炫眼的光线底下,像一朵盛开得糜烂又奇异的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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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城。
整座城市都褪去了冬装,树枝上抽出柔软的新芽,垂着枝条,温顺婉约。
傅斯雅看着坐在餐桌旁边安安静静用着早餐的傅斯冕,还有他手边的行李,愁容未展,“你跟阿轲联系上了吗?”
傅斯冕拿着勺子的手微顿,然后摇了摇头。
毕竟是自己弟弟,说不心疼是假的,可如果换做外人的视角,那就是活该。
傅斯冕这几个月变了很多,他彻底沉淀了下来,他从容得洒脱,得心应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