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归延站起来,“为什么?”
    “没有为什么,”周时轲淡淡道,“我这种人,最后反正也是走联姻的路,真不真谁在乎?”
    周时轲不会再给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机会。
    像傅斯冕那种不长眼在现在凑上来的,面对这样的自己,他那点儿后悔内疚,能让他坚持多久呢?
    宋归延跟在周时轲身后,淡然道:“你还放不下傅斯冕。”说的还是肯定句。
    周时轲身形僵了一下。
    下一秒,他丢了酒瓶,一拳头挥在宋归延的侧脸,男生力道很大,也没留情,宋归延的嘴里立马就冒出了血腥味。
    “宋先生?”周时轲冷冷一笑,“这种话,以后最好不要再说了。”
    这些话,对于现在的周时轲而言,完全无法像当初那般令他心如刀割,他只觉得屈辱,被人踩在脚底下被当做物件拿去交换利益的屈辱。
    这是周时轲受到的最大的伤害,是周三这二十几年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和耻辱。
    阿轲受过的委屈,周三可以帮他讨回来,但已经造成的心理创伤,任周三怎样修复,它都依旧存在,这点,是任何人都不能去碰触的。
    周时轲没心情再待下去,他去找到周时萱,“我想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