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休不用上班的老人,像傅斯冕这种独自一人,不管是长相还是穿戴都不接地气的青年很少见到。
    加之又是周末的晚上,街上人流量很大,傅斯冕无疑就很惹眼,他一手举着手机,听赵盱在那边滔滔不绝,偶尔会爆一句粗,可以想象他有多生气。
    赵盱自跟着傅斯冕开始,就没受过这种窝囊气。
    “吃辣吗?”阿姨揭开锅盖,汤底沸腾,一片白蒙蒙。
    傅斯冕点头,“除了辣,其他的都不要,多加醋。”几乎是想都没想,他就脱口而出了。
    说完之后,他有一瞬间的怔愣。
    即使他以前再怎么淡漠,周时轲已经无意识地渗透进了他的生命和身体当中。
    傅斯冕对吃向来没什么要求,对这些调味品更是不感冒,一直持有有也行没有也可以的态度,但周时轲不一样,要求一大堆。
    这几个字,也不是他想过后说出来的,是与周时轲一起吃饭时,他常常挂在嘴边的。
    电话那头赵盱还在报告。
    “傅总,这事情发酵得越久,对我们越不利,还是得尽快处理。”
    傅斯冕上了车,将打包的馄饨放好,连接了蓝牙,才说道:“赵特助想要怎么处理?”
    终于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