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垮在路中间那堆乱石“轰隆”一声,全部滑了下去,看似坚硬稳固的水泥路面在此刻不堪一击,路面一截一截地往下垮。
    周时轲本身是在最前面的车,往回开就成了最后面的,杨上臣关了喇叭,想到在后面被堵得动不了的周时轲,他开着车直接将一辆横在路中间的轿车撞歪。
    “草你妈的净添乱!”杨上臣伸出头骂道,“你不抢会死?”
    周时轲听着后方落石的声音,越来越近,车速赶不上路面往下断层的速度,阿周呜呜地叫起来,周时轲嘴唇绷成了一条直线,他没多想,伸手打开了车门。
    “下去。”他对阿周说。
    阿周来是全副武装来的,周时轲怕它受伤,给它穿了防滑又耐用的鞋子,戴了安全帽,穿了夜里能反光的背心,它听见周时轲的声音,纹丝不动。
    “阿周,下车。”周时轲重复了一遍,语气已经很不好了。
    阿周扭头看着周时轲,眼神坚定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你他妈不下去,别人还能循着味儿找到我不成?”周时轲吼道。
    阿周跳下车的时候,眼里似乎都有了眼泪,周时轲看了他一眼,关上了车门,它跟在车旁边跑。
    它知道躲开掉下来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