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傅斯冕无视周时轲的委屈与难过的时候,就应该料想到他有可能会被自己的行为反噬。
    这种反噬,往往如大兵压境,铺天盖地,比当初狠决一万倍朝他袭来。
    傅斯冕眼眶慢慢变得湿润,在外游刃有余沉静自持的青年,每每与周时轲对峙时,都快成了碎掉的雕塑,他心痛得难以呼吸。
    “我爱你。”
    他反复地说:“可我爱你。”
    他许诺,“我已经改了,我以后会对你很好,比以前好,比别人好。”
    傅斯冕牙关有些颤抖,他清楚地看见周时轲不为所动,他甚至像一只懵懂的幼兽那样,露出天真残忍的神情。
    窗外的阳光已到了鼎盛,房间里因为有空调,所以令人觉得周身冰冷。
    傅斯冕觉得自己的心也是冷的。
    昨天晚上的温情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,清醒时候的周时轲,无情得近乎残酷。
    他多像当年的傅斯冕啊,温言细语地说着最冷酷的令人伤心的话。
    “我并没有不爱你,从来没有,我今年二十七岁了,周时轲,”傅斯冕笑起来,眼里有光在闪烁,“我是从十八岁开始喜欢你的。”
    明年就是第十年了。
    他们纠缠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