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过得好,然后在心里默默跟何规汇报。
有些时候,在看到对方发的动态是跟一群漂亮女孩欢快聚会时候,她是愤怒的。她为那个悄然病逝的人感到不值,好几次她都想把实情告诉那个人。可是她还是忍住了,何规是信任她的,才把这件事委托给自己。
她记得何规最后一次从抢救室出来后,神情疲倦,但还是满脸笑容地跟她道谢和道歉。他说本不应该麻烦她的,她摇摇头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何规的葬礼她没有去参加。那天冬鹤市下了一天一夜的暴雨,她留在医院值班,黑夜中的雨水像是谁的眼泪,凄清又剧烈。
她巡房路过何规住过的那间病房时,习惯性地抬头朝病房里面张望。靠窗的那张病床空荡荡的,被子叠的方方正正地放在床头。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何规抱膝坐在床上,把头埋在了臂弯中。
眼泪悄无声息流了下来,她赶紧快步走回值班室。雨依旧哗哗地下着。
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,她也从一个实习护士变成了干练理性的护士。医院每天都有人死去,怀着理智的悲伤,她依旧坚定不移地继续着自己的本职工作,也继续着何规委托的人生。
直到那个置顶的从未发过消息的对话框再次亮起,许译说要结婚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