插针,忍不住道:“这也太瘦了,手背血管也好细——他多大了?”
    “今年高考。”
    “那确实是辛苦。”护士了然于胸,“你呢?是他哥哥?”
    “不是哥哥。”严肆蹙着眉,目光一直放在谢执身上,随口道,“是他男朋友。”
    护士:“……”
    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直白到不敢想象。
    护士姐姐内心震动,但手却非常稳,一把就直接将针头戳进了谢执的血管中;护士站起来调整一下点滴速度,对严肆道:“一共两瓶水,速度给你开慢点,一瓶可能吊两个多小时吧。”
    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多,保守估计,也要到早上四点才能输完。
    严肆:“谢谢姐姐。”
    “不谢。”护士说,“今晚辛苦你照看——急诊科人多,可能顾不过来,但有事记得叫我。”
    护士说完这句话,外面又有人喊她,似乎是深夜来了车祸的病人。刚才还在温言细语交代的护士闻言一句国骂,把口罩往耳朵后一拉,推着小推车风驰电掣地走了。
    严肆顶着暖气,坐在谢执床边,看看谢执,又看看他头顶的输液瓶。
    输液瓶折射着急诊室的灯光,夜晚的急诊亮如白昼,身边充斥着病人的呻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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