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外卖,到家楼下的时候,外卖小哥已经把外卖盒子放到了保安亭。
严肆食指勾着猪脚饭塑料袋的绳,拧钥匙打开家门,刚刚踏进去了一步,又被里面飞起来的尘灰呛得退了出来。
半个多月没回家,整个家里面一层浮灰,连脚都没处下。
严肆在家外面把外卖吃了,垃圾直接丢到楼道垃圾桶里,转身回家进房间,严肆也没开灯,借着窗户投进来的城市灯光,拿着手机翻家政的电话。
联系人列表已经翻到j开头的人,严肆刚刚调出家政员的电话准备拨过去,小腿却和一个竖在客厅边的箱子一撞。
严肆“嘶”了一声,没注意到自己不小心按到了通话键,高举手机,低头却发现刚才他撞上的东西已经往远处飞了几步,轮子还在转动,显然有再飞的趋势——是谢执的行李箱。
严肆终于想起来了。
之前他和谢执高考完去冰岛“私奔”,宿舍东西没拿人就跑了,最后还是沈飞语给他们寄过来的。
高考结束后,连着私奔和见家长,再到集训和季巡,愣是忙到今天都没来得及收拾行李。
严肆低头看行李箱的刹那,电话已经接通了,那边传来中年女人爽朗的声音:“喂,严少——怎么了,是有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