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眶。
清亮的眼珠蒙了层水雾般,湿漉漉的,右眼下方的那粒泪痣更添几分悲切,倒有些我见犹怜的意味了。
刚才还那么神气,怎么忽然变黛玉?
薛秒有些好奇地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手臂,“你怎么了?”
没回应,但是钟敛渠也没收回手。
薛秒挠挠头,从衣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他,“你别委屈,也别伤心了啊,我是不会欺负你的。”
被戳中心事的钟敛渠皱着眉扫她一眼,须臾后,神情忸怩地接过纸,“我没被欺负,也不觉得委屈,只是觉得他很无聊。”
“哦哦。”明明就哭了,还嘴硬,薛秒敷衍了事地点点头,“对了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钟敛渠,钟表的钟,敛......”
他握着笔,很认真的写下“敛渠”二字递到薛秒眼前。
“钟—敛—渠。”
薛秒望着他,一字一句的念。
随着她话音落下,钟敛渠眼下的卧蚕微微鼓起,宛如一尾小鱼,他点头:“嗯!”
“好名字!”薛秒一脸赞许,“就是太拗口了。”
钟敛渠:“......”
和班上同学接触多了以后,她才知道为寸头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