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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扶着墙走出去,再抬头时,人已经到了火锅店外,干脆靠着墙站着消遣时间。
不远处的路灯下站了个年轻女人,她垂着头,看不清脸,灯光照出个纤瘦轮廓,半弓着背,指间衔了半支烟。
忽明忽暗的火星在晦暗的夜色里,像年久失修的风灯,弥散的烟雾勾勒出无声的悲切。
薛秒静静地凝望这个陌生的女人,却觉得很熟悉。
有时候,人类的欢喜未必相通,孤独却有共鸣。
钟敛渠远远看见这一幕,单薄的眼皮折出深痕,眸光不复澄明。
他很想问问薛秒到底怎么了,却又不知从何提起。
在这段不期而遇的重逢里,她藏了太多情绪,并没留给他探究的余地。
以前的薛秒在他心里如同夏日的云,是温暖的,是散漫又自在的,是浸着日光的。
可是现在的薛秒像一场失控的阵雨,阴沉沉,湿淋淋,满目狼藉。
钟敛渠叹了口气,正打算过去时,薛秒看见了他。
她挥了挥手,勉力撑起从容的微笑,“你们吃完了?”
钟敛渠点头,朝薛秒靠近,“你好些了吗?”看她愣了一瞬,他替她补足谎言,“眼睛还疼吗?”
“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