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痕早已消失,“我祝你得偿所愿。”
钟敛渠闷声道谢。
“但是作为朋友,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钟敛渠拆解着朋友这个词,喉咙有些发涩,大概是酒味让他郁闷。
“可以。”
“你是不是很害怕犯错误?”
在钟家谨言慎行的家风教育中,钟敛渠所追求的平稳和按部就班,也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妥协。
钟敛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“人在做决定前都不知道后来的事情吧。”
“也是。”薛秒点点头,“那我换个问法,你不怕后悔吗?”
“你对后悔的定义是什么?”钟敛渠反问她。
薛秒皱眉,凝神想了想,“做了个错误的选择吧。”
似乎又绕回先前的问题,她偏头,认真看他,“换你说了。”
“我认为,之所以会后悔,是因为做完决定后又遇到了更好的选项,所以才会推翻前面的结果,才会悔不当初。”钟敛渠望着薛秒,藏起忧郁情绪,轻声说,“可我现在别无选择。”
白天的时候黄思蕊问过他一个词,假如。
钟敛渠很少去考虑这个词,在他按部就班的生活里,不存在假如,也绝不允许出现差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