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惯是从一朝一夕里积攒出来的,还好薛秒依然愿意和自己共度朝夕。
怀着这份庆幸,钟敛渠倒在床上,仰着脸看了会吊灯上蒙着的喜字,搓搓脸,把克制不住的笑脸揉回去。
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像淅淅沥沥的雨,他漫不经心的听了半晌,彻底睡着之前还不忘紧贴着床沿。
一是为了把握分寸,二是担心把薛秒给挤到了。
关掉吹风机后,薛秒拨了拨头发,走出卫生间,也准备睡觉了。
因为要化妆,她早上五点多就起床了,婚礼流程虽然已经尽量从简了,但还是挺劳神费力的。
虽然收份子钱的时候很开心,可是想到那一桌桌基本没打过照面的亲戚,那些你来我往的人情世故完全不是她擅长的领域。
薛秒摇摇头,无奈的叹了口气,酒店那边还住着好多宾客,明天钟敛渠的大学时关系最好的朋友陆逢要过来。
只有在说起陆逢时,钟敛渠才格外在乎朋友二字。
想来又是一席觥筹交错,不醉无归。
走进卧室,看到睡得正沉的钟敛渠,他个子挺拔,睡觉姿势却别扭,紧紧贴着床边,侧着身,背脊弯着得像只没有安全的猫。
薛秒站到他面前,来了几分兴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