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调位置的事,薛秒并不待见他,面对面碰到都装陌生人。
那时候钟敛渠总是安慰自己,薛秒只是赌气而已,他把她的视而不见当作游戏。
每次擦肩而过,只要他看到薛秒别开视线,就会默契地摘下眼镜擦镜框,装出看不清的样子。
只要他装作不知道她讨厌自己,她就只是暂时不高兴而已。
钟敛渠不喜欢骗人,但是自欺欺人应该不算谎言。
每次下了晚自习,他都会在教室里待到最后,因为薛秒也在。
当没有外人在的时候,她和他也就不刻意维持疏远,只是无话可说而已,只要不靠太近,便相安无事。
钟敛渠做模拟试卷,薛秒改课堂错题。
教室里没了白天的喧闹,同学们的课桌上都残留着学习和玩闹的痕迹,花花绿绿的笔记本,密密麻麻的板书,在白炽灯下泛着奇异的光晕。
窗外下着夜雨,淅淅沥沥的水滴在玻璃上停留,凝聚,然后骤然滑落。
白色的风扇片慢悠悠的盘旋着,绕出一圈圈温热的风。
钟敛渠细心听着薛秒的动静,她的性子比较急燥,做不出来题目时,便会开始转笔消磨耐心。
“啪嗒”
“啪嗒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