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之间本来维持着心照不宣的平衡,可现在似乎在慢慢分解。
“算了,顺其自然吧。”
既然钟敛渠忘了,薛秒也懒得再深究,正好留出空隙,让她了解他的心意。
总的来说,她已经比许多人都幸运,有些朋友相亲两三周就结婚了,她和钟敛渠至少很熟悉,相处起来也很舒服。
毕竟二十七了,薛秒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很多热情和精力去考虑爱不爱的问题了。
因为爱情而在一起的婚姻,她也不是没经历过。
十多年的青春年华系于一人,毁于一夕,代价过于沉重。
想通这一点之后,她长舒了一口气,就剩下一个心结,那就是钟敛渠千万别想起昨晚的事。
不然太尴尬了。
迷迷糊糊睡了半晌后,她想起自己答应钟敛渠要陪老太太的,起床洗了把脸后,她下楼去老太太的房间。
“秒秒?”老太太看薛秒小心翼翼推开门,笑吟吟的模样格外讨喜,“你醒啦?”
“嗯。”
薛秒走进房间,随意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摆设。
老太太性情温厚平实,不太注重物质,所以房间里除了床和柜子,以及一个年份颇深的梨花木桌,没别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