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到他脸上,瞳仁里凝聚了几分锋芒,收紧的下颌线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情绪。
    “你可以重新点一份。”
    同为男人,张伽洋自然能感受出他那份占有欲。
    刚才他从树荫下走过来时,目光里的冷意丝毫不比现在轻淡。
    不过他向来吃软不吃硬,并不收起界限,反而离薛秒近了几分,气定神闲的望着克制情绪的钟敛渠。
    “我就想试试这一份。”
    张伽洋挑眉,他是单眼皮,面无表情时,眼尾处的睫毛交叠着,会在瞳孔里映出细密的阴影,收起轻薄相后,倒也有几分冷硬的气势。
    不知带了几分真心和假意的挑衅,让钟敛渠的目光越发沉静,似冬日的湖面般,结了层无形的寒冰。
    他的斯文与内敛向来是躲避麻烦的假面,人性最劣也最烈的一面无非是欲。
    因她而起的占有欲如燎原的野火,让他起了怒意。
    “不行。”钟敛渠依旧是斯文模样,眸光却漠然,甚至带了几分锐利,不再看他,“这是我们的。”
    弦外之音足够明确。
    不明就里的薛秒看着两人对峙的氛围,有些困惑的挠了挠额前的碎发。
    她看着那盘已经凉透的南瓜花炒蛋,试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