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。
    他们口中的懂事,是放弃自尊和自我的绝对服从。
    按部就班的生活过了太久,钟敛渠也习惯了自己的无趣。
    如果不是再次遇到薛秒,也许他还是会向家里人妥协,娶一位合适的妻子,从事安稳的职业,待在精密规划的舒适圈里。
    可是现在看到她,才明白从前那些微不足道的反抗是有意义的。
    他不想继续做个懦弱的儿子。
    钟承山摆好棋盘后,目光落到门外,看到那抹灰影越来越近后,微挑着眼尾,露出从容的笑。
    书房里又增加了几格柜子,钟敛渠首先看到几本古籍,大多是钟承山崇尚的儒道思想。
    原木装潢令室内陷入一片古朴的昏黄,宣纸灯笼投下的轻薄光晕照不清鱼缸里静止的水流。
    父子俩隔空对望,彼此的轮廓在灯影和水光里都显得晦暗不明。
    银白的游鱼慵懒的游弋着,钟敛渠看着它们那一尘不染的洁白,只觉得空虚。
    钟承山微垂着头,指间夹着枚黑子,轻叩着纵横交错的棋格,用敲击声催促他落座。
    “你结婚后就不怎么回家了,今天忽然想和你下盘棋,就让你妈联系你们回来一趟,顺便吃个饭。”
    钟承山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