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” 宣兆忽然抬起双手抹了把脸,紧接着深深呼了一口气,良久才轻声说,“是我妈妈,她是个. 疯子。”
岑柏言一愣。
“龚叔是酒吧的老板,他是关心我,来问我怎么回事的。” 宣兆接着说。
龚叔在岑柏言身后沉默不语。
他是看着宣兆长大的,但他很多时候也不明白少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宣兆是冰冷且坚硬的,当年复健的过程慢长且痛苦,他愣是咬破了嘴唇也不叫疼,硬生生扛了下来;但某些时刻,宣兆也有柔软的一面,譬如他们本来的计划是由龚叔扮演要债的恶人,宣兆怕岑柏言真的对龚叔动手,所以把这出戏做了调整。
宣兆妈妈疯了不假,这几天发病了不假,他身上的伤都是她弄出来的也不假,但设法让岑柏言知道他受伤了、放饵引岑柏言来酒吧找他、借着一身的伤让岑柏言怜惜心疼也不假。
只是这剂猛药也太猛了,宣兆甚至不惜揭开自己最深的那个伤疤——他的妈妈。
以至于龚叔也分不清,此刻宣兆流露出的无助与脆弱,到底有几分是真、几分是假。
“你的.” 岑柏言眉心紧蹙,难以置信,“妈妈?”
“嗯,” 宣兆嗓音一哑,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