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兆把拐棍靠在墙角,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,有些局促地抿了抿嘴唇。
岑柏言一双深邃的眼睛轻轻眯着,饶有兴味地盯着宣兆。
这瘸子甭管遇到什么都一副 “老子雷打不动” 的淡定样子,这会儿竟然难得地显露出几分拘谨和紧张来。
——肯定都是因为我,他才这么反常。
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蹦出来,岑柏言就下意识地雀跃不已。
面前的少年穿着深黑短袄,肩宽腿长的,这么居高临下地盯着宣兆,莫名就有种逼人的气势,仿佛这小屋子装不下这尊大佛似的。
宣兆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,堪称仓惶地挪开视线,冻红的双手背在身后揉搓两下:“我这里太小了,也没有招待过别的人.”
“我是第一个来你家的人?” 岑柏言打断他。
“啊?” 宣兆不明白话题怎么就转到这上边了,云里雾里地点了下头,“嗯,我朋友很少,加上条件不好,之前没人来过。”
岑柏言锋利剑眉下的双眼轻轻一弯,突然就笑了起来,心情大好地摆摆手,非常愉悦地在狭窄逼仄的小屋里踱起了步:“不用招待,我挺有主人翁精神的,在哪儿都能自给自足。”
他说完拿起灶台上一瓶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