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眼皮一跳,嚼了嚼嘴里那片薄荷叶,刺激的凉味 “嗖” 地蹿上脑门,岑柏言才猛地回过神来。
    ——我真他妈的有病!
    “不吃了,我回了,宿舍楼有门禁。” 岑柏言面色微僵,旋即又不放心地补了一句,“你这几天就别做饭了,手都这样了。”
    “好,知道了,” 宣兆从衣架上取下一条围巾,递上去说,“带着吧,风大。”
    “不用。” 岑柏言想也不想,干脆地拒绝了。
    瘸子的围巾上肯定有瘸子的味道,他戴着瘸子的围巾就相当于他身上有了瘸子的味道,他的味道和瘸子的味道掺和在一块儿.
    操!这都什么和什么!
    宣兆一愣,以为岑柏言是觉得他的围巾不太干净,于是很自然地收回手,笑着说:“那你路上小心。”
    岑柏言摆摆手,三步并作两步跑下了楼梯。
    在他走后,宣兆脸上笑容不变,眼底却渐渐冷了下来。
    他取出一张消毒纸巾,在右手的食指尖上反复擦拭,眼角撇到灶台上落下了岑柏言的钱包。
    宣兆拿起钱包,打开一看,夹层里是一张照片,四个人。
    岑柏言站在沙发后,旁边一个女孩挽着他的手臂,笑容灿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