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回嘴,反而低头轻轻一笑,觉着自己是够傻 | 逼的。
不就是一把伞吗,那瘸子穷成那样儿,估计这把伞也就十几二十块钱,不值钱的破烂玩意儿,也就他还当成个宝贝。
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把这把破伞当宝贝有什么问题,仰面靠在椅背上,双手交叠在脑后,忍不住想到了那个穷嗖嗖的瘸子。
他踮起脚给自己揭盖头,他眉眼弯弯地喊 “柏言”,他顶嘴说花瓶就需要被照顾,他不情不愿地去试毛裤,他戴着毛茸茸的帽子围巾像只兔子,他身上总萦绕着的淡淡草药香,他站在昏暗的楼梯间说真的懂了.
他微微上挑的眼尾,看谁都自带三分笑意;他根根分明的睫毛,动起来像轻飘飘的羽毛扇子;他嘴角有个很浅的小疤,笑起来仿佛一个浅浅的梨涡。
——宣、兆。
岑柏言默念着这个名字,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,他从这两个字里无端觉出了几分甜味。
就在岑柏言神游的时候,手机突然响了,是他母亲岑静香打来的电话。
岑柏言走到阳台:“妈?”
“柏言,” 岑静香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,“周四万叔叔生日,没忘记吧?”
岑柏言笑着说:“放心,周四一大早的机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