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毯里伸了出来,输液馆被随之一拽,扯动了手背上的针头,宣兆疼得 “嘶” 了一声。
“啧,” 岑柏言在他手臂上轻轻拍了一下,“别瞎动弹。”
宣兆努力把沉甸甸的眼皮撑开一条细缝,声音细如蚊吟,听着还有点儿委屈:“我热.”
“热就忍着,” 岑柏言给宣兆重新把毛毯盖严实,边边角角都捂的严严实实,“谁叫你要发烧,给我憋着。”
医院里空调暖气开的足足的,岑柏言把大毛毯给宣兆盖上了还不够,又把自己那件棉衣外套当围脖,往宣兆脖子上裹了一圈。
宣兆觉着自个儿和木乃伊也没什么区别了,憋得就快喘不上来气,于是难耐地扭了扭肩膀:“可是——”
“可是什么可是,就你事儿多,” 岑柏言佯怒,把棉衣做成的围脖往外扯了扯,“就给你露这么点儿缝,够凉快了吧?别再讨价还价了啊!”
宣兆出汗出的厉害,衬衣又湿又黏,眉心皱出几道褶皱,闭着眼无意识地嘟囔:“柏言,好热呀,难受.”
先前在酒吧,他喝醉了也是这样咕咕哝哝的,那会儿在厕所,岑柏言要防着他站不稳跌倒,又担心他把身体烧坏了,还时刻注意着有没有旁人进来,没心思仔细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