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根刺就此在他心里深深扎了根。
    岑柏言生父嗜酒如命,每回喝醉了就殴打他们母子,给幼时的岑柏言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,因此对 “家庭” 这个概念有种近乎偏执的坚持。
    改姓?
    他们在法律上甚至还不构成夫妻关系,凭什么就要他改姓?
    岑柏言又点了一根烟,在深冬清晨的冷风里猛吸了起来。
    “柏言。”
    背后传来沉静温和的一道声音,岑柏言回身一看,宣兆拄着拐棍站在大楼门口。
    雨虽然停了,但风还是很大,他就穿着酒吧里那件单薄的衬衣,手里拎着药袋子,发丝被风吹得飘起,整个人大写的两个字——虚弱。
    岑柏言立即把烟掐了,边脱外衣边大步走向他,把宣兆严严实实地裹进棉外套,皱眉说:“不让你在里面等我吗?你瞎跑什么?”
    “你一直不进来,我就出来看看。” 宣兆说,“我们快回去吧,你不是还要赶飞机吗?”
    岑柏言一摆手,压抑着心头那股烦闷:“临时有点事儿,不回了。”
    “啊?” 宣兆抿了抿嘴唇,见岑柏言眉心紧拧,知道他不愿意多说,于是也没有追问,“你先去我那吧,你照顾了我一晚上,我给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