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拿起一个药瓶,看不太懂上面的说明,“都是吃什么的?”
    宣兆压根儿没听岑柏言说的什么,以为岑柏言又在嫌弃这屋里哪样东西呢,敷衍地回应道:“嗯,对对,你说得对。”
    “你对什么对,”岑柏言呼了一口气,“你这瘸子,就不能对自个儿好些,上点心成不成?”
    他皱着眉转过身,宣兆坐在床边,小太阳暖烘烘地照在他身上,他弯了弯眼睛,笑得非常温和:“我没有觉得不好,我现在过得挺好的。”
    岑柏言感觉一拳砸在了棉花上,对着宣兆这个笑,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    也对,这是宣兆自己的屋子,他过的是自己的日子,他一个外人在这儿插什么嘴。
    他对宣兆的关心,好像真的已经超出了“好朋友”的界限。
    “就像这个小太阳,”宣兆抬脚指了指电热器,平静地说,“对我这样的人来说,偶尔用用就够取暖了。如果真的二十四小时住在开着空调暖气的屋子里,御寒能力就会变弱。”
    这句话不是他为了在岑柏言面前示弱故意说的,宣兆确实是这么认为的。
    即使在铺上了地暖的高级公寓里,宣兆在冬天也是几乎不用暖气的。
    就如同贪恋甜食的人就吃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