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再没有闻到过记忆里属于“家”的烟火味。
    他这一觉睡了半个多钟头,宣兆把他喊醒的时候他正在做梦,梦见宣兆长出了一头长发,岑柏言在梦里抑制不住的欣喜,宣兆是女孩子的话,他是不是能——
    “柏言,”宣兆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,“柏言?”
    岑柏言睁开眼,定睛看着坐在床边的宣兆,讷讷地问:“你头发呢?”
    “头发?”宣兆晃了晃自己一头黑发,“这儿呢。”
    岑柏言愣了两秒,这才反应过来,原来是个梦啊.
    一阵难言的失落瞬间席卷心头,提醒着他宣兆是个男人。
    于此同时,另一股更为隐蔽的、庆幸的情绪也悄悄升起,还好宣兆没有变成女孩子。
    他最初认识的宣兆就是个男的,宣兆不需要有任何改变,这样就已经是最好了。
    宣兆没读出他满脑子的复杂情绪,笑着说:“快起来吧,面要坨了,吃完再睡”
    岑柏言抹了把脸:“来了。”
    “冰箱里东西少,你随便吃点儿,”宣兆摘下围裙,有些不好意思,“等下次你再来,我好好招待你。”
    小屋子里连像样的餐桌都没有,宣兆把书桌上的大部头放到地上,把书桌当餐桌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