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兆倚在门边,身上披着岑柏言的风衣,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,困得眼睛都睁不开:“好啊。”
“敷衍,”岑柏言屈身在他鼻梁上弹了一下,“小宣老师,请问您还能再敷衍点儿吗?”
宣兆眼睛半眯着,点头“嗯”了一声,身体力行地展示了什么叫做糊弄。
他在国外雇佣了经济侦探调查万千山转移资产的事情,昨晚彻夜在看海外发回来的材料,一夜没合眼,直到天亮了才上床,脑袋才沾上枕头就被岑柏言敲门弄醒了。
“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答应是吧?”岑柏言心里起了作弄的心思。
宣兆好像压根儿没听清岑柏言在说什么,迷迷糊糊地点了下脑袋。
岑柏言双手撑着大腿,弯腰和宣兆平视,眼底谑意满满:“以后我们每天都早起去买菜,晚上下了课回来做饭好不好?”
“嗯,嗯。”宣兆又打了个哈欠。
“不去酒吧打工了好不好,我不放心。”岑柏言说。
宣兆眼皮直打架:“好”
他犯困的样子和只猫似的,仰面露出肚皮,一点儿防备也没有,看得岑柏言心头一阵软过一阵。
“真听话,”岑柏言笑了笑,又逗猫似的挠了挠宣兆下巴,逗弄道,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