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。”
“嗯。”宣兆安静地聆听,五指插入岑柏言的指缝,和他十指紧扣。
说到这里他顿了顿,苦笑着问宣兆:“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古板?陈威说没必要在意一张证件,就是个形式。”
“不是,”宣兆微笑不变,定定看着岑柏言的双眼,认真地说,“组建家庭是很郑重的事情,在法律的见证下成为伴侣,证明彼此的结合被公序良俗认可、祝福,很神圣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清晰且坚定。
岑柏言深深望进宣兆的眼底,浓密笔直的剑眉下一双狭长的眼睛眸光闪动。
少顷,他抬手在宣兆的手心里印下一个亲吻:“以后我们去国外领证,婚礼也在外面办。如果那时候环境好些了,也许我们在这儿也可以有一张结婚证。”
宣兆垂头笑了起来:“那都好久以后了,你还有三年才到法定年纪。”
“不久。”岑柏言拥住宣兆,“你都不知道,我多想要一个自己的家。”
宣兆下巴抵着岑柏言的肩窝,感觉岑柏言的话就仿佛一根尖锐的针,撬开他的耳膜往身体里钻。
他太阳穴突突跳动,心想我不知道?我怎么不知道?
我的家毁了,我连渴求“家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