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不知道宣兆说的这些,但宣兆此刻的镇静和理性让他突然生出了几分距离感,仿佛他们之间失控的就只有岑柏言一个。
他和宣兆在一起,对于岑柏言来说这本身就是一件毫无道理的事,所以他不要宣兆和他讲这些大道理,他只想要宣兆回应他。
“.可是我怕呀,”宣兆轻叹了一口气,冷静的面部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,于是他踮起脚,主动亲吻了岑柏言紧绷的下巴,“即使这些可能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成真,我都会害怕。”
岑柏言仍旧紧攥着宣兆的手不松开。
“柏言,我不是认为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,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。”宣兆看向巷外街道上往来的人,“没必要让这些过路人对我们指指点点,他们根本就不重要。”
两个人僵持片刻,岑柏言呼出一口气,终于还是妥协了。
宣兆接过拐棍支在胳膊下,岑柏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套,亲自给宣兆戴上,把每根手指的毛线套都仔细地抻平了。
“你什么时候买的?”宣兆有些讶异。
“来的路上,”岑柏言沉着脸,“我早就猜道你不乐意让我牵。”
宣兆辩解:“不是呀,我只是——”
“没必要是吧?”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