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和宣兆睡在一张床上,想亲吻宣兆腰上的红痣,做梦里才能做的那些事情。
而对于此刻的宣兆来说,他脑海里冒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——如果时间可以永久地凝固在这一刻就好了。
秒针慢一点,分针慢一点,慢一点,再慢一点。
那种自我拉扯的撕裂感又来了,太阳穴仿佛被一把锤子敲打着,剧烈的疼痛让他从漂浮云层般的幻想中清醒过来。
岑柏言,他是岑柏言。
身体的温度瞬间褪去,宣兆嘴唇微颤,寒意从手指尖攀升而起。
冷空气包裹着凌晨一点的海港市。
杨烁躺在床上,睁眼看着天花板。
陈威在下边打游戏,他正在和岑柏言双排,边嚷嚷着“保我”边说:“你他妈说搬走就搬走,还弄得神神秘秘的,你到底搬哪儿了啊?还是不是哥们儿了?”
杨烁翻了个身,脑海里浮现出曾经的一幕幕——
之前也是,球赛那天柏言拉着跛脚的酒保进了同一个厕所隔间;
那天晚上柏言抱着他从酒吧离开;
刚才他们在包子铺,头抵着头,很亲近;
他们离开后杨烁悄悄跟了他们一段,看见进了巷子后,柏言牵了瘸子的手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