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几的大高个,蜷在地铺里腿都伸不直。何况现在是隆冬最冷的时候,夜里温度能到零下,虽然开了空调,但地板渗出来的冷湿气是挡不住的。
宣兆捏了捏眉心:“那你老实点。”
“收到!”岑柏言立即滚到床的一侧缩着,整个人绷成一条直线,痞笑着说,“此致敬礼!”
开着暖风的空调发出细微的“嗡嗡”声,宣兆刚洗完头,柔软乌黑的头发搭着前额,皮肤白皙的近乎透明,脖颈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。
他弯腰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,俯身时露出一段柔软劲瘦的腰线,岑柏言下意识地想看看那颗红痣,但宣兆很快直起身,那段漂亮流畅到惊心动魄的腰线隐没在宽松的上衣里,岑柏言口干舌燥。
宣兆上了床,刚要把新的一床被子展开,手腕忽然被岑柏言紧紧攥住。
“嗯?”宣兆扭头。
岑柏言的眸色比平时更深,眼底渐渐浮出了不加掩饰的渴求。
宣兆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垂眸说:“快睡吧,很晚了。”
他挣了挣手腕,却挣不开岑柏言铁箍似的手掌。
“兆兆,我难受。”岑柏言说,嗓音低沉。
他经常在亲昵的时候喊宣兆“兆兆”,但这一次却格外不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