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了这栋冰冷的别墅。
“哥!”岑情趴在二楼阳台上哭喊,“大过年的,你要去哪里啊!”
岑柏言的脚步越来越急促,指甲深深切进虎口。
他要回家,他难受的没法呼吸了,他必须立刻回家。
高铁上午就停运了,岑柏言拦下一辆挂着“接客”单的黑车,说多少钱都行,立刻送他去海港。
颠簸了数个小时,抵达海港已经将近夜里八点,岑柏言的手机电量告罄,他背着一个双肩包,在大学城的箱子里飞快地穿梭。
春节联欢晚会的热闹声音从两边没关紧的窗户里飘出来,和着饭菜扑鼻的香气,岑柏言归心似箭,脚步越来越快,一直到了最深处的烂尾楼楼下,岑柏言抬头看去,三楼的窗户里黑漆漆的,一丝光亮也没有。
他深呼了一口气,心头泛起一阵落寞。
也是,宣兆早上去看他妈妈了,大过年的,他应该陪伴在家人身边吧。
得知了迫切要见到的人并不在,岑柏言的脚步反而变得沉重了起来,他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台阶,拿钥匙轻轻拧开门。
咔哒——
黑暗中,沙发上鼓起一个小山丘一样的隆包,听见响动,那个隆包轻轻动了动,哑声警惕地问:“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