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我腿上,我怎么都动不了,”宣兆的语气平静的仿佛在描述今晚的天气,“我就这样,眼睁睁看着一棵树倒下来砸在了车上,本来我外公还有救的。”
岑柏言心头一阵阵发紧,喉咙里泛起强烈的酸涩,他第一次知道这些,知道当年七岁的小小宣兆究竟经历了怎样炼狱般的一幕。他又是被梦魇折磨了多少次,才能够用如此镇定自若的口吻描述当年的场景。
“别说了,”岑柏言搂紧宣兆,“乖,不说这些了。”
宣兆笑了笑:“我挺喜欢那幅画的,别人觉得荒诞,我认为很写实。”
岑柏言轻轻摩挲着宣兆的耳根,他问宣兆这个干嘛,他为什么要这样试探宣兆,花园公寓里出现的人是不是宣兆又有什么要紧,只要宣兆这一刻在他怀里、以后的每一刻都在他怀里就足够了。
“柏言,”宣兆笑着说,“你不想知道那天晚上下着那么大的雨,我们为什么还要开车出门吗?”
岑柏言眉心微皱:“别说了,我不想知道。”
“不说出来,我心里难受。”宣兆看着岑柏言,“我想告诉你。”
岑柏言眉眼间满满都是担忧和疼惜,宣兆倾身亲了亲岑柏言眉心,忽然觉得有种全身经络都被打通了的畅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