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十七年过去了,这把刀已经融进了宣兆的血肉中,他已经无法将刀拔出了,只能不计一切代价地毁掉它,哪怕是要毁灭他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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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腿怎么样了?”岑静香看了一眼宣兆倚在落地窗边的拐棍,同情地问,“还在治吗?”
宣兆修长的双腿交叠,双手放在膝头,姿态优雅闲适:“就这样了,没有什么可再治的。”
岑静香皱眉,叹了口气:“好好的一双腿,真是太可惜了。”
“是啊,如果我的腿能早点好,阿姨就不会现在才来找我了,”宣兆浅浅一笑,“太可惜了。”
岑静香搭在桌上的指尖微微一顿,片刻后笑着说:“阿姨这么久都没替你爸爸来看看你,确实不该。”
“阿姨,我们确实很久没见了,”宣兆说,“您以为我还是那个七岁的孩子吗?”
二十三岁的宣兆和七岁的宣兆最大的区别就在于,二十三岁的宣兆已经不是那个哭着喊着要爸爸的小男孩了。
岑静香如果还以为这样的把戏能够刺激到他,真是大错特错。
“你生活上怎么样,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?”岑静香接着关心道。
“外公留下了一笔钱,”宣兆抿了口醇香的咖啡,享受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