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,你这洗的够多的啊。”岑柏言边点烟边说。
“可不么,”清洁工叔叔从水桶里捞出一件被单,“前些日子成天下雨,发霉了都,好容易放晴了,可不得赶紧晒晒。”
“是,还是晴天好,”岑柏言叼着烟蹲下|身,“我帮你——”
他手腕一顿,在水桶里看见了一件熟悉的白色羽绒服。
叔叔见他不动,俯身把羽绒服拿出来抖落了几下,笑着说:“这衣服靓不靓?捡来的!”
这样一个艳阳天,岑柏言却觉得手脚冰凉:“叔,你哪儿捡的,什么时候捡的。”
“什么时候记不清了,冬天那会儿吧,就在体育馆边上那垃圾桶,也不知道谁扔的,好几件呢,看着都是新的,连标签都在.”
后来他再说什么,岑柏言就没听清了,直到烟屁股烧着了手指,他才猛然回过神来。
宣兆说是他捡走了垃圾桶里的衣服,岑柏言一直深信不疑。
因为他坚信宣兆那么那么的喜欢他,宣兆怎么舍得真的不要他送的衣服,宣兆一定是冒着雨回来捡的,宣兆还发烧了,对的,一定是这样。
宣兆有事情瞒着他又怎么样,甚至宣兆欺骗了他又怎么样。
他什么也没有,离开万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