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情昂贵的裙子沾上了红酒,正缩在墙角嘤嘤抽泣。
而岑柏言.
宣兆指尖一顿,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,一种难以名状的痛楚山呼海啸地席卷了全身。
这种痛盖过了膝盖的伤病,甚至盖过了那股扭曲的快乐。
如果岑柏言这时候抬起头,就能看见宣兆霎那间褪去血色的嘴唇和止不住颤抖的指尖。
“少爷,”龚叔走到宣兆身边,“车在下面等着了。”
宣兆“嗯”了一声:“走吧。”
岑静香的珍珠项链扯断了,圆润莹白的珠子滚落了一地,那是她最珍爱的一条项链。一颗珠子滚落到了桌子底下,她披头散发地跪趴在地,撩起大红色桌帘,费劲地伸长胳膊去够那颗发着光的珍珠。
一个人在她身边蹲下,搀住了她的胳膊,用沙哑的声音说:“妈,别找了。”
岑静香抓住岑柏言的手,神色焦急:“你帮我弄出来,赶紧的,这串项链要两百多万,很贵的。”
“妈,别找了,”岑柏言看着岑静香,“不是我们的东西,还给人家吧。”
岑静香浑身一震,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,接着颤颤巍巍地抬起手——
啪!
岑柏言被打得偏过头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