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世界上没有不能愈合的伤口,也没有不能忘记的人。
岑柏言这份兼职薪水虽然不错,但他到底是个兼职的学生,小一个月下来是攒了些钱,买完机票剩的也不多了,连一个月住宿费都不够的,可以说是杯水车薪。
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要离开。
岑柏言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念头,他要把自己从这片腐坏的泥土里连根拔起。
他要去过新的生活。
然而,追求新生活的第一道坎就是没钱,他倒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犟脾气,想着实在不成就跟陈威那几个哥们儿借借,凑一凑总能活下去,他也相信以后自己能还得起。
但出去一年至少是六位数的开销,他那些哥们儿也都是学生,能拿出多少钱支援他?
岑柏言有天晚上坐在书桌前算账,陈威嘲笑他现在就和个铁公鸡似的。
“你说天上能掉馅饼吗?”陈威异想天开,“哗啦啦就下雨,下的是人|民币!”
岑柏言用一种关怀智障的眼神看着他:“我穷|逼还是你穷|逼啊?”
“你要不求求老天爷,”陈威说,“保不准他就天降正义,真就让你发一笔横财,住宿费生活费抽烟费全有了。”
岑柏言嗤了一声,还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