扣杯壁的手指。
“如果我是那个男生,我应该也会觉得很糟糕吧。”李姝说。
宣兆呼吸一滞,偏头抿了抿嘴唇。
这是宣兆第一次在她这个心理咨询师面前流露出下意识的小动作,李姝一边煮茶,一边用调侃的语气说:“且不说你们此前是什么关系,就算是一个陌生人,每天在学校门口等着我,抱着个手作蛋糕硬要塞给我,我会认为我是遇上变|态了,一定第一时间报|警。”
宣兆怔了怔,少顷,他呼出一口气,旋即无奈地捏了捏眉心,苦笑道:“你说得没错。”
“更何况你们曾经还是一对恋人,而你又深深伤害了他,”李姝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上去轻松一些,“听起来是不是有些耳熟?社会新闻里常有这样的事情,分手后渣男锲而不舍求复合,行为甚至有些偏激,最后往往伤人伤己。”
“.我只是,”宣兆停住,脸色苍白的像是一页纸,而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似乎有些羞于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,“不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李姝侍弄茶具的动作一顿,认识宣兆十多年,这孩子第一次承认他也有“不知道该怎么做”的时候。
“小兆,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孩子,”李姝看着宣兆疲倦的双眼,“也许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