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尖捕捉到一抹温醇茶香,宣兆垂眸:“我不明白。”
“如果你想要见到他,明明有更好的方法,你却依旧选择了在露天环境下苦等,你明知道你的身体经不起这样折腾,”李姝一语中的,“小兆,对不对?”
宣兆紧抿着唇,一言不发。
他当然明白李姝说的是什么,他可以坐在车里等岑柏言,可以在公交站旁的咖啡馆里等岑柏言,但他偏偏选择了最笨的那个方式。宣兆不得不承认,有那么一个瞬间,他想的是用自己的健康换来岑柏言停下脚步。
“你总是在向内攻击自己,就连去爱一个人,也是用这样内耗的方法,”李姝递给他一杯茶,“太偏激了。”
他偏激、他卑鄙、他极端,他用惯了这种自损八百的手段。
可是他真的不会,书里要他悦纳这个世界,却没有说如何去悦纳;妈妈让他勇敢一些去试一试,却没有教他怎样才是勇敢;这个世界上爱他的人寥寥无几,他一个人生活一个人长大,从没有人教给过他怎么爱人才是对的。
宣兆拖着茶杯,耳边嗡嗡作响,他又陷入了那个怪圈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李姝问他,“小兆,你问问你自己,你想要什么?”
宣兆眼睫微动,他瘦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