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走吧,快走,离开这里,太疼了,走吧。
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,催促着宣兆快些离开,岑柏言不想见到他,岑柏言不要他了,他不能再待着了,太痛了,比童年时代每一次的复建都要更加痛。
然而,另一个微弱却坚定的嗓音响起,要宣兆勇敢一点,你试一试,去试一试,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可能呢,否则你就永远、永远失去岑柏言了。
不会有人比岑柏言更爱你,你也不会再爱上另一个人。
宣兆深深吸了一口气,他眼圈有些发红,艰难地发出破碎的声音:“柏言,我喜欢你,真的.喜欢你。”
轰——
一记惊雷猛然在脑中炸开,岑柏言僵住了。
良久,他双手紧攥成拳,额角青筋分明,沉声问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伤害了你,我知道我卑鄙,我自私,但我——”宣兆顿了顿,他们在一起的无数个画面像是影片放映般从他眼前闪过,宣兆头痛欲裂,嗓音嘶哑,“但我真的.喜欢你,很喜欢你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.”岑柏言却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笑话一般,仰头笑出了声,他笑得眼圈发红、鼻头酸涩,嘲讽道,“我知道你喜欢我,你说过的,宣兆,你自己记不记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