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寓楼二层,岑柏言透过走道的小窗口,看着宣兆尽管勉力维持平稳却仍显蹒跚的步伐,一直到罗凯的车从视线中消失,他仍旧站在原地,眼神复杂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岑柏言抬手重重搓了一把脸,转身从楼梯间返回了八楼。
搬进新房子的第一晚,岑柏言睡得不好。
他本来没有认床的毛病,后来搬进了大学城的烂尾楼,他为了和宣兆睡在一张床上,耍赖说自己睡眠不好,你不让我睡在这张床上我就头疼脖子疼,浑身都难受。事实证明瞎扯淡扯多了也会变成真的,和宣兆分手后他睡眠就真的变差了,一点细微的响动都能把他惊醒。
楼上住着的听口音似乎是印度人,一男一女不知道在吵什么,叽里呱啦的,震得岑柏言耳膜生疼。他翻身起床,摸黑点了一根烟——自己一个人住就是这点好,想抽烟就抽了,不用跑阳台上吹风挨冻。
抽完两根烟,楼上的还没有休战的意思,岑柏言心烦意乱,塞上耳机放了一首摇滚乐,站在窗边往外看,小道上一伙黑人兄弟正在斗殴,敢情楼上楼下都不太平。
等楼上安静了,楼下人也散了,岑柏言瞄了眼手机,这都凌晨一点多了。
他重新躺回床上,后知后觉地想起按日期上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