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,他低低骂了一声,抬手搭着额头,重重闭上了眼。
“柏言?”宣兆清朗的声音旋即响起。
岑柏言心中“咯噔”一下,睁开眼时第一时间看见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。
“我看时间差不多了,就去便利店买了杯热饮,今天很冷吧。”宣兆吸了吸鼻子,“我穿的很厚,但还是有点感冒。”
那个瞬间,岑柏言眼底涌起了很多情绪,他定定看了宣兆几秒,而后漠然地将双手插进衣兜。
——这是一个拒绝的姿态。
宣兆抿了抿嘴唇,捂着那杯热牛奶说:“那我喝了。”
下一班车十分钟后才到,末班车没有什么人,岑柏言坐在前排,宣兆坐在左后方靠窗的位置,下车后他们一起走了一段路,在分开的岔路口,宣兆问岑柏言:“柏言,明天要一起吃饭吗?我做几道菜带给你好吗?”
“不用。”岑柏言没有停顿,大步流星地往公寓在的街区里走。
宣兆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,眼框忽然有些酸涩,热牛奶已经不热了,但还是被他紧紧捂在怀里。
这天夜里,岑柏言怎么也睡不着。
因为他发现,他竟然还对宣兆抱有期待。
那个公交站台,他错过的那班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