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?
“叔,我真没事,”宣兆揽过龚叔的肩膀,“放心。”
“司机在外面等着了,直接去医院,”龚叔说,“不许说不去。”
“好,听你的,去医院。”宣兆接着垂眸,片刻后低声说,“叔,你能先送我去个地方吗。”
海港市墓园。
一轮斜阳低悬远丘之后,浅金色的余晖笼罩在一排排林立的石碑上。
宣兆跪在一块大理石墓碑前,沉默许久,他双手撑着地面,俯下身重重磕了一个头。
“外公,我不孝,”宣兆注视着石碑上那张黑白照片,低声说, “我爱上了那个女人的儿子。”
墓园中一片沉寂,只有掠过耳边的风应和着宣兆的低语。
“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没有走会怎么样,你那么厉害,你一定有办法惩治他们,你不会让妈妈浑浑噩噩地过这么多年,不会让我在学校里被欺负。”宣兆忽然哽咽了一下,他深吸了一口气,接着说,“我小时候经常梦到你,但很奇怪,你在世的时候总是要我坚强,不要轻易掉眼泪,宣家的人无论男女,就没有娇弱的。但是在梦里,你却说小兆,受了委屈不要忍着,眼泪掉出来就好了。你不要笑话我,每次醒来,我的枕巾都是湿的。”
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