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巧的事情发生后,龚叔迅速苍老了。
他是个身强体健的老人,每天都坚持晨跑锻炼,现在却瘦小得多,身形也有了几分佝偻。
宣兆当然知道龚叔说的是什么意思,他眼眶酸涩,但还是笑着说:“叔,你又在瞎操心了。”
“我上半辈子陪着你外公,下半辈子陪着你,我啊,这辈子值了!”龚叔转过头,抬手抹了抹眼角,“你以前总要我早点回家早点回家,多陪陪家里人,多陪陪巧巧,我也没当一回事。往后叔就陪家里人去了,就是不放心你哟。我嘴上管你叫少爷,实际上你就和我的亲孙子一样,你这孩子想得多,别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.”
“知道的,叔。”宣兆低声说,“我怎么会不知道呢。”
龚叔离开后,宣兆一个人坐在车里,他愣愣地看着车窗外,霓虹灯闪啊闪的,闪得他眼睛疼。
他像一只没有人要的小兽,孤零零地被困在这辆车里,怎么都逃不脱,也没有人领他回家。
还要怎么做.
岑柏言、宣谕、龚巧、龚叔,每一个他在乎的人都在被折磨。
宣兆把脸深深埋进手掌里,他要怎么做才能解开这个困局。
龚巧主动约了岑情见面。
岑情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