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柏言松了一口气,给宣兆掖了掖被子:“是不是吵死了,以后不让陈威来了。”
    他顿了顿,又笑着说:“偶尔吵一吵你也好,指不定就把你个没良心的吵醒了呢。”
    岑柏言伸了个懒腰,坐在床边剥了个橘子吃,橘子酸的他牙都要掉了,他又贱嗖嗖地用手指沾了点儿橘子汁沾在宣兆的嘴唇上。
    “甜不甜?不甜你就眨眨眼,甜的话你就不动。”
    宣兆安安静静地闭着眼。
    岑柏言心头浮起一丝失落:“看来是甜橘子,那你多尝点儿。”
    他又恶作剧地往宣兆嘴唇上涂了些橘子汁。
    “傻样儿,”岑柏言揪了揪宣兆鼻尖,“我去打水,马上回来。”
    他拎着水壶站起身,掉头的那一瞬间,岑柏言心头忽然猛地一跳,眼角余光瞥见宣兆的手指轻轻动了动!
    岑柏言猛地转过头,死死盯着宣兆平放在身侧的双手。
    风拂动薄纱窗帘,吹动紫色花束娇嫩的花瓣。
    岑柏言的心脏剧烈跳动,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病床上的宣兆依旧纹丝不动。
    看错了吧.一定是我看错了。
    岑柏言无措地眨了眨眼,一颗心被高高提起,又重重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