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拍言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:“能耐的你,等你能自己跑完两圈四百米再说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宣兆狠狠一口咬在他胳膊上,疼的岑柏言倒吸一口冷气。
    这个夏天最好的消息是,宣兆总算能站起来了,精神好的时候还可以下楼溜达一圈。
    他的左腿原本就出现了神经性病变,这回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久,多多少少有一定程度的肌肉萎缩,康复训
    练是在所难免的。
    宣兆觉得这根本不算什么大事,他从七岁就开始漫长的复健,什么痛什么疼也早都习惯了。
    但岑柏言却如临大敌,任何和宣兆挂钩的事情都让他沉不住气,现在的宣兆在他眼里相当于一个琉璃瓶
    子,风轻轻吹一吹就能把他吹碎。
    每次宣兆从康复室出来,都是一身冷汗,脸色比纸还白,憔悴的仿佛刚刚经受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折磨。
    “疼吗?”岑柏言从护士手里接过轮椅,蹲在宣兆面前,心急如焚地问,“是不是很疼?”
    宣兆鬓角湿透了,乌黑的头发汗湿后一捋捋搭在光洁的额头上,衬得他更加面无血色。
    “不疼,”宣兆摇了摇头,“没事的。”
    岑柏言眉头紧锁,言语里压着藏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