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不远处的易光明对她的话只是轻蔑一笑。
法庭上都不能把他怎么样的人,现在?也就只能动动嘴皮子。就他那个老丈人怕这儿怕那儿的。要他说女人生来就是该给男人洗衣做饭,能被他看上的都是福气,一个个的却不知好歹。
易光明直接当梁韫和吴茱萸不存在,什么都没说,转身悠悠闲闲地往厂房走去。
吴茱萸也被易光明这态度惹火了,不过她现在一心只想带着梁韫赶紧离开,没功夫跟这种人渣费劲,“阿韫?阿韫,我们走吧。”
梁韫却梗着身体,站着不动,静静地注视着易光明离开的背影,半晌,抿着唇,仰了仰头。
眼底一片暗色。
吴茱萸被她的神情吓到,不由分说,强拉硬拽带她离开。
*
工人下班之后,园区里就没有什么人了。
深冬的夜晚,路上只有惨白的路灯空空亮着。有一段路的路灯坏了,小巷曲曲折折,一片漆黑。
黑暗之中人影幢幢,有人低声说话,不过只有简短地几个字,呼出的白色雾气转瞬即逝。
空气中隐隐有血腥味。
地上趴着一个中年男人,嘴里塞了块破布,满脸是血,腿被掰成一个奇怪的角度,不知